墨休

花家世子直接叫花世了，不起名了就（起名废爬走）。

大量剧情捏造，谨慎观看。

“这笼子外面，又何尝不是一个更大的笼子。”

“嗯？”宣望钧放下手中的《尉缭子》，起身为刚刚自言自语了一句以后就不再开口的花世紧了紧披风系带，“秋意渐浓了，起风时莫被吹到。”

“殿下在看什么，”花世眯着眼往小几上看，“《尉缭子》？”

自从被昭阳大公主一箭射下悬崖，醒来之后视物便不大清晰了，大夫说或许是滚落时磕碰到岩石，头部瘀血所致。

九死一生的关头只是失了眼睛就能捡回一条命，多划算的买卖，花世想，这怕是入明雍一来他第一次赢了一笔交易。

“非五谷无以充腹，非丝麻无以盖形。看到这里。”宣望钧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并不在意花世刚刚那句喟叹。

但花世知晓宸王殿下定是听到了，对方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微小的书丛晃动声音都能捕捉，何况人声。

“青隐师兄当初助我逃离明雍，他对我说过——这笼子外面，又何尝不是一个更大的笼子——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吧。”花世回答。

青隐师兄，宣望钧微微挑眉，花世醒来后，就不再以任何过去的名讳称呼他们这些所谓故人，他一直等着对方回想起过去的一点温情，没成想青隐倒是成了对方第一个破例的。

宣望钧一度以为对方失忆，直到看到那双难以聚焦的眼定定落在自己放在博古架的南塘绸伞之上。

还不如失忆，原来他是真的想要一刀两断。

“《尉缭子》并不深刻，殿下看了这么久，应当是注意到了什么？”花世说的肯定。

宣望钧点头，意识到花世看不清自己的回应后低声应了一句：

“战争的基础，是经济。”

花世了然，如同当初文司宥指引自己进入这场乱局一般，也以手指为笔，茶水作墨，缓缓落笔。

“文”

最后一捺落笔有力，像是匕首，扎破两个人之间少有的安逸气氛。

“你一向机敏。”宣望钧只是扫了一眼那很快便干的字迹，并未回应。

“不然为何花世会和您站在一起呢。”花世语气轻松。

宣望钧此时又烦透了这种机敏——这种隐于幕后洞悉一切而自然而然获得的、居高临下俯视着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的机敏，同时又能让人立于不败之地、从容转圜的机敏。

少年把小几上的糕点向宸王的方向推了推。

“别总皱眉了，吃点甜的？”

宣望钧回头一望，青瓷盘里的糕点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吃的只剩了一半，罪魁祸首正忙着把掉在衣服上的碎屑悄悄掸到地上。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宣望钧叹口气，这不分明还是自己原来的那个师弟吗。

他轻轻拈起一块来，碎屑扑棱棱地往下坠。

“这甜的东西，就要招蚁虫了。”

花世动作一僵。

“引蛇出洞？”

“欲擒故纵。”

花世正盯着池中锦鲤出神，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季元启吓了一大跳。

对方现已入仕，在季家荫蔽之下自然是不偏不倚，未曾表露出任何站队的迹象，虽仅身为大理寺丞，但顶着季家世子的头衔，一言一行自是被视为季家的动作。

而今并无公务便出现在宸王府，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难免会认为季家是在投石问路。

“季寺丞，”花世现在不过宸王幕僚，站起身按规矩行了礼，“可有什么要事？”

“无事我就不能和同砚叙旧了吗？”季元启问，声音低落。

花世在心里叹口气，他一向无法应对季元启，两个人过去如此要好，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让自己不松懈于同窗叙旧的状态中。

“喂，小爷昨天新作了一个曲，没有人听。”

花世把快要脱出口的玩笑话硬生生咽下去。

“这里是宸王府，寺丞若有事还是与宸王相商吧。

打不过我还跑不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

“樊笼雀——”

季元启轻轻地说，语句被风送到花世身边。

“这是你选择的吗，花世？”

花世匆忙离开的脚步顿住。

秋风裹着落叶，窸窣作响，已无水分而变得干枯的叶子飘忽一阵，无声地落在水面，涟漪并未惊动池鱼。

风又渐渐地止了。

枯黄又新绿，秋过又酷暑，能选择什么，又不能选择什么。

谁能是一阵风，谁又只是一片叶。

风能飞出这藩篱吗，叶又能脱离这方寸之地吗？

花世没有回头，他只是语气轻快，仿佛真的好奇又充满希冀地问：“寺丞可否组成了大景第一乐团呢？”

你我甚至不是一片叶，为何贪图乘风去。

无人应答，连风都不再起。

“寺丞，何必劝我，你又何尝不是这樊笼雀呢。”

季元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好像卸下自己来时路上打的一切腹稿。

“七日后，同文行。”

语毕，他转身离去。

感觉医学生的尽头就是俞不平——“这医书上的东西忘的差不多了，拳脚功夫倒是日益精进”x

这语音笑得我

理科生写这种 写一点查一点 头昏脑胀看不懂www

①《尉缭子》是兵法之一，开创性提出了以经济为基础的战争观。

②关于季元启的官职 是按照明朝“正一品子，正五品用。从一品子，从五品用。正二品子，正六品用。从二品子，从六品用。正三品子，正七品用。从三品子，从七品用。正四品子，正八品用。从四品子，从八品用。正五品子，正九品用。从五品子，从九品用。正六品子，于未入流上等职内叙用。从六品子，于未入流中等职内叙用。正从七品子，于未入流下等职内叙用。”这一条来写的。

明朝的话太傅是正一品，所以季元启应当是五品官，就去找了一个对应的能在京的五品官，综合考虑职能以及侧重以后选择了大理寺丞，勋位是治少尹。然后查了一下称呼，直接称官位不多，通常是二字简化；勋位通常是高级官员才会使用；还有一种是和地方官有关，我设置为京官所以也不予考虑。故而文中称季元启是“季寺丞”。

最终选择大理寺丞呢，是因为这个官职有关量刑，感觉这种会面对各种人间百态的地方会对角色来说很重要，如果季太傅想要后代去历练，恐怕也会选择这样一个贴近民众的官职。